站在后面的那位小轻年,听到笑声,有些挂不住道:“想找茬?我看你丫的欠抽!”
李天骄说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脚下狠狠的一踢叶天云,然后压住耐性道:“天云,你也不管管,让女人出头算什么!”
叶天云一直都没有正眼去看两人的表演,以李天骄的身手,别说这两个人,就是再来上十个八个,她也绝对有能力将他们打到火车外面。
他没想到李天骄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将这大包袱扔给他,抬起头看到两人正怒目而视,有些恐吓的意思,便高声叫道:“乘警呢?”
这一声明显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但两个小青年神色稍稍一慌,便威胁道:“等着,有你们好看的!”说着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李天骄气的笑出声来,一个堂堂的武者,在这种时刻竟然去喊乘警,不知道平时的那些男人气概都哪去了,恨的她牙根直痒痒,用脚再狠狠给他一下道:“你这个死木头!”
叶天云并不想惹上这些闲事,在普通人之中,就要遵守普通人的规则,破坏规则是需要代价的,况且李天骄完全有能力给两人一些教训。
乘警来后,车厢里一片祥和,大家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种气氛,只是李天骄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而桌上有个被戳烂的苹果,它的名字也叫死木头……
…………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叶天云丝毫没有任何疲倦,两个人乘一辆出租车到达工大的家属宿舍。
李天骄刚才心情还不错,可是转眼间又变得有些犹疑不定,在楼梯口小声道:“天云,我……我能不能不进去?”
叶天云知道她的为难,宽慰道:“王久云是你的父亲,你平时的那豪爽劲儿都哪去了?”
“豪爽劲儿?”李天骄重复一遍,瞬间就要大怒,只是看叶天云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压下道:“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个间接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叶天云看到李天骄的情绪又要失控,立刻好言道:“你父亲也不知道,不然就该是另一种结果,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别瞎想了!”
李天骄心头烦乱,母亲的音容笑貌、十几年的事情又仿佛就在昨天,眼圈一红:“天云,我想我妈妈了……”说着紧紧的抱着叶天云,师生痛苦起来。
叶天云知道想念父母的滋味,李天骄平时非常要强,没想到她内心深处如此脆弱。女人,他永远都读不懂,缓缓的摩挲着她的青丝,轻声道:“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在并不宽敞的楼道里,李天骄放肆的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叶天云的肩膀就好像是一座永远不会垮塌的山峰,有巍峨、有峻毅、但却沉默、厚重!能在悄然间将心温暖。
在这一刻,李天骄终于迷失了,迷失在山一样的男人的怀间,浩瀚而博大,辽阔而无边。纵然有时狂风怒号、巨浪翻滚,却依然保持一份坚韧与隐忍,在涨跌之间显沉稳,在沉浮之中展气魄。
抬头看到叶天云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深沉而静谧,柔弱道:“我……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吗?”
叶天云看到李天骄那惹人怜惜的眼神,那脸庞上滑落的泪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的那决断,坚毅,都唯恐会伤害眼前的女人,用指尖轻轻的将李天骄的泪水擦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李天骄初见叶天云时,还是在形意交流赛上,那时的叶天云在她心中的印象只像是一个邻家的小男孩,沉默,内向,谈不上吸引人。
可是接触越深,却越被他的气质所打动,在这平凡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坚毅的心,这颗心勇往无前。
叶天云像一本书,接触的越多,就越难以自拔。了解的越深,就越想向更深处探索。转眼之间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无数次的生死间磨练,让他有了实质性的飞跃。
可李天骄心中的书,却仍然只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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