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夕颜对我也是冷冷淡淡。我心里不好受,僵坐在那里,偶一抬头,却见卓朗朵姆也同我一样缩在角落中,一脸落寞。
入夜,我以给公主送赏赐为名夜访驿馆,可惜豆子闻讯出来,有点尴尬地对我说道:公主睡了,不见任何人。
我抬头看去,驿馆内仍灯火通明,心中不免失望,回头一看,却见小玉正泪流满面,怔怔地看着豆子。豆子身后有个影子,好像是沿歌,也是痴痴伫立。
我便让小玉替我给公主送进去,给他们制造机会,一诉衷肠,自己便回到了西枫苑。
那天非白也回来得很晚。他满面疲惫道:“大理武帝果不简单,现下我明白了,原来是白关之人联合果尔仁的旧部在乌兰巴托迎木尹太子到了多玛,再由多玛取道大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是想留下木尹太子做质子,伺机迎回,彼时突厥便姓段了。”非白长叹一声,揽起我肩头让我靠着他,坦言道:“怪道时人常云,宁与之为友,毋与之为敌。”
我心中想着夕颜对我的冷淡,便靠着非白肩头,幽幽道:“他就那样,尽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
“解得真切。”原非白呵地一笑,然后轻抚上我的发,“时光过得真快,夕颜公主转眼长高了好多。”
我头埋得更深,嗯了一声。
他似乎发现了,继续说道:“见到夕颜公主,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