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地哦了一声,暗叹若是在现代,原家人不开音乐学院就太浪费了,不禁发自内心地第一次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司马遽却忽然扭头,对我挑眉道:“你可还留着我母后上回送你的面具?”
“宫主请放心,”我双手做了一个虔诚的革命姿势,“小人一直将夫人送的面具放在神龛里当菩萨一样供着。”
“你真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且戴上面具到暗宫来,暗宫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扯这么多做什么?”
不知为何,那琵琶曲的尾音忽然变调了,然后戛然中止,想是弦断了。
而我们调笑的气氛一下子被打断了,他极认真地看着我,我竟尴尬在那里。
幸好此时猫在桅杆最高处探风的小伙计大声道:“河津渡口到了。”
伙计们一个一个大声地传递报着,我便站起来,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把小彧放到他的怀中,坚定道:“还请宫主先到三楼静休一下,我得下去接贵客了。”也不看他的表情,这就沿着楼梯下到船舱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