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饶过了你,你竟连一句答谢都没有?”宇文珺扬了扬眉,淡淡吐辞。
平安到底是个老实人,此时他亦觉自己理屈,只好不情不愿地拱手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宇文珺冷哼一声,昂然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打什么主意,朕心里早就有数!凭他这点本事,根本难成气候!倘若他肯从此安分守己,今日之事,朕可以当没发生过。他若还敢造次,休怪朕不念亲情!”
平安终于全身而退。赵晓歌心中亦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恐惧,却比真正被人挟持更叫人不安。
他认出我了吗?认出来了吗?……
在侍卫的保护之下,赵晓歌跟在宇文珺身后,一声不响地向着乾元宫走去。
折腾了大半宿,二人早已睡意全无。宇文珺径自喝退了众内侍,独留赵晓歌一人在身边,似有话要单独同她说。赵晓歌等了半晌,他却闷闷地坐在案几前,翻看着卷宗,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
赵晓歌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又不敢主动挑起事端,只好上前讨好地问:“皇上,接着睡吗?”
见到她平安归来,宇文珺心下甚为欣慰,可他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欣喜。许是长期的掩饰让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他仍是保持着惯有的冷漠,平静地反问:“赵晓歌,那人为何单掳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