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宸看着手术室门上鲜红的灯，就像是许可的血一样，他仿佛感觉到生命中最珍贵的两样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他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慕子宸“噌”地站了起来，当他看到医生脸上肃然的表情时，他害怕到不敢上前去询问。

“先生，很遗憾，孩子没保住，请节哀。”

慕子宸一颤，身子摇晃了几下，医生急忙扶住他问道：“先生，你没事吧？别难过，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慕子宸木讷地摇着头，医生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见，他只知道他和许可的孩子没了，是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病房里，许可安静地睡着。

慕子宸轻轻地走进去，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当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将许可的手握在掌心，眼泪滴落了下来，他埋头在床边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喝酒？为什么要推那一下？他多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出生，然后陪着他慢慢长大。

突然，握在掌心的手动了一下，慕子宸一惊，立刻擦去眼泪抬起头。

许可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目光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慕子宸扯了一下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问道：“老婆，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可则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他都四个月大了，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肚子里踢脚，他都能听到我跟他说话。”

两行泪水从许可的眼角流了下来。

慕子宸心痛地闭上了眼睛，悔恨地说道：“对不起，许可！”

许可猛然将手从慕子宸的掌心抽了出来，瞪着他吼道：“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你杀死了孩子，你应该去跟孩子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