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找到了他？”白衣女子看着白子歌说道。

“谁？”

“季莫……”

“季莫……”白子歌皱起了眉，道：“为何这样问我。”

“你是我的一半，是我派去世俗中寻他的我。”白衣女子说道。

白子歌沉默了一会，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自己竟然是她人的一半……

此刻白子歌不禁觉得这里是个幻境，她运转真气刺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发现从上面传来的剧痛。

初步判定这应该不是幻境，不过如果是个非常强大的环境，那么感知也是能被模仿出来的，所以以疼痛辨别是不是环境并不准确。

“不用再试了，此处不是幻境。”白衣女子说道：“此处乃九重天上，天坛圣地。”

“九重天……”

“不错，九重天。我是这里的主人，名叫白夕瑶，同时也是赐予你容貌，生命，名字，记忆的人。”

“你是想说……我只是你的一道分身？”白子歌说道。

“不，我从来都未那么想过，我说了，你是我的一半，与我平起平坐的一半。”白夕瑶说道。

“你说的这些如何让我相信？”

“很简单，就举一些例子吧。”白夕瑶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你刚一存在就是十岁的躯体加上二十岁的人性意识，从未见过天罡剑派却一心想要加入，从未见过季莫却从雪地中将他救起并收为徒弟，从未见过《天引术》却又会修炼它。如果这几个还不够，那我可以再举一些。”

就在白夕瑶一直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白子歌已经是被震撼到了，那些遇到某些事物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和与生俱来的那本《天引术》天阶功法，她从未告诉过别人。

除了他自己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自己记忆的开端，就是自己身处一片湖泊之中，穿着一身白衣，什么记忆也没有，却又拥有着二十岁的人生观念和人性意识。

这件事最令她震撼，自己的开端竟然都在面前的这个女人眼中了如指掌，难道她所言都是真的……自己是她分身出去的一半？

想着想着她越发接受了此事，因为在《天引术》修炼到了最高层，所获得的能力就是就是分离己身，而且可以令分身在任意的年龄容貌带着某种记忆以及潜意识……

“怎么样，相信了吗。”

白子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得知了自己只是别人分出去的一半，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自己。一直感觉胸口被一块巨石压得死死的，一切的希望之光都被遮挡在外。

看见白子歌如此模样，白夕瑶说道：“莫要如此想。你就是你自己，你是白夕瑶的一半，我也是她的一半，我和你平起平坐。”

“既然将我分离出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再将我收回？”白子歌说道。

“没有过。”白夕瑶说道：“叫你分离出去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想好了，让你作为你自己去活，只不过你要帮我去世俗中完成一些事。”

“何事？”

白夕瑶说到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了，目光之中的复杂情感里，那种后悔和怀念的情感也越占越多。

“救他，爱他，守护他。”她脸上微微的笑容可令天地失色，而那丝怀念的忧伤和后悔的情感，却又令怀桑树（一种以忧愁著名于天地的植物）都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