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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雾锁山的众多散仙们都看到影尘突然离开,但是他们内心却是不敢放松警惕,依然保持着戒备,打量着四周,以防影尘会再次回来,而等到他们看到聂玄一句话不说的走到一旁,低头不语,众人都觉得,恐怕影尘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情绪是会传染的,当第一个散仙放下了戒备之后,其他散仙也纷纷放下各自手中的法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众人却是谁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们也明白,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而且这场戏中,向来被众人视为孤傲绝伦的凌飞燕将会担当主角。
而这个时候,蛮千秋总算是回过神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凌飞燕的面前,一双牛眼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樊飞墨和皇朔,但是对于聂玄,他明显有点忌惮,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急忙移开了视线,最后盯着凌飞燕,大声问道:“飞燕,他们是谁?”
蛮千秋追求凌飞燕的事,在雾锁山内显然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蛮千秋虽然是当着众人之面,但是也无需有太多顾忌,而凌飞燕也的确如同福公所说的那样,对蛮千秋的态度极为冷淡,此时面对蛮千秋的询问,凌飞燕根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依然故我的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凌飞燕在思索的就是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仇人!
皇朔虽然现在没死,但是他当初的确是被凌飞燕给害得被关入了封印之中;樊飞墨又是凌飞燕的亲生儿子,当初凌飞燕更是亲口欺骗了自己的儿子!
如今儿子和仇人同时找上门来,自己该怎么做呢?
凌飞燕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而蛮千秋看见凌飞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顿时心头火起,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飞燕,如果你再不说话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他们几个来路不明的人不客气了!”
其实,刚才凌飞燕为了求皇朔保护自己的儿子时,已经亲口喊出了皇朔的名字,所以在场的众多散仙之中,包括蛮千秋在内,隐约都能猜出点事情的端倪来,之所以蛮千秋依然要死缠烂打的追问,原因有很多。
一来刚才面对影尘之时,他作为雾锁山的首领,却那么狼狈,丢尽了面子,现在他急需要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重新竖立自己的威信;二来他追求凌飞燕已经很长时间,而凌飞燕对他却从来没有好脸色,原本他还以为凌飞燕真是冰清玉洁,没想到竟然和邪皇皇朔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而且似乎还有了个儿子,让他多年来的希望彻底破灭,他自然是非常生气了;在蛮千秋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自从影尘离开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的聂玄低声开口道:“有胆子你就试试看!”
说实话,蛮千秋对于聂玄还真的颇为忌惮,毕竟刚才谁都能看出来,影尘是因为和聂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不排除聂玄的修为可能比影尘还要高的可能。
聂玄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再说人家一家三口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声音虽轻,却是足以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而众人听完之后的反应自然也是各不相同,众位散仙的脸上是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蛮千秋的一张国字脸是涨成了通红,可是却找不出话来反驳聂玄,只能气的干瞪眼,至于皇朔则是看了聂玄一眼,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而樊飞墨和凌飞燕两人的身体却是不约而同的轻轻一震。
聂玄的话虽然直接,但是却没有说错,也说的不过分,早在樊家的时候,通过皇朔和樊飞墨之间的对话,他就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凌飞燕接近重伤之下的皇朔,并且诱使皇朔和她发生关系,虽然是怀有阴谋,但是在最后没想到却是酿成了事实——她怀上了皇朔的骨肉,也就是现在的樊飞墨!
除了凌飞燕自己外,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这个孩子给生了下来,而且还带着这个孩子嫁入了樊家,并且将孩子抚养成人,当上了樊家的家主。
最后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凌飞燕欺骗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离开了樊家,跑到了海墟之中,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所以说,皇朔,凌飞燕和樊飞墨,三人的确是一家三口!
终于,凌飞燕开口了,声音极为的轻微:“你们去我那里吧!”
说完之后,凌飞燕率先纵身到了空中,衣袖一摆,身姿极为优美的向着远处的寒玉峰飞去,樊飞墨明显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跟了上去,而皇朔回头看了眼聂玄,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飞到了空中。
虽然聂玄不想参与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家事之中,但是他更不愿意待在这里,面对着蛮千秋等众多散仙,所以最后他便已反正义父的事就是我的事为理由说服了自己,同样飞到空中,向着寒玉峰飞去。
蛮千秋站在地上,看着四人在空中前后排成一条直线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明显也想追上去,但是最终却只是用力的一跺脚,然后举起手大呼一声道:“今天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喝酒去!”
众多散仙彼此对视一眼后,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不管愿意不愿意,都随即大声附和起来:“霸王说的对,走,我们喝酒去,今晚不醉不休!”
片刻之后,刚才还是剑拔弩张,形势严峻的战场之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聂玄三人随着凌飞燕来到了寒玉峰,在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峰顶之上有着一个山洞,洞内就是凌飞燕居住之地。
洞内面积不大不小,虽然装饰极为简陋,但是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地上摆放着一个布做的蒲团,应该是凌飞燕平日打坐修炼用的,而现在凌飞燕就伸手指着蒲团道:“坐!”
声音极轻,头也低着,根本不知道她是让谁坐。
最后樊飞墨和皇朔两人干脆席地而坐,而聂玄站了片刻之后,传音给皇朔道:“父亲,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皇朔急忙答道:“儿子,你不用出去,为父的所有事情,没有你不能听的。”
聂玄明白,义父这是担心自己心里会有别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道:“父亲,我在这里,恐怕有人会放不开,我还是离开的好,没事,您不用担心我。”
说完之后,聂玄不等皇朔回答,转身便大步的走了出去,而皇朔看着聂玄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聂玄口中的放不开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