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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有一句名言,也说得极好,却道:腐女最要黄瓜光,宅男临阵磨快枪,仔细品来,真他娘的有道理!
且说黄世仁这贱人,这么多年来住在纣王封赐的如此大的一片宅子,家大业大,临时搬家,东西何其多,更加上这货乃是撒尿都要筛子过的劣货,手底下悟空等徒弟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骨地皮的本领远远超过他们师父,府里头能搬走的要搬走,不能搬走的也要搬走,整个鸡飞狗跳,好在一干文武大臣也都有家将,无数人冲进来,简直土匪强盗一般,远胜拆迁队,不到半夜,那原先富丽堂皇的府邸,竟成了个不毛之地。
“费仲那货,还没买好宅子?”黄世仁从头到尾都靠在椅子上挺尸,揉了揉眼睛,见已经是半夜,这边收拾好了,却没有费仲的影子,一时生气。
你娘的,让你去买个宅子,也如此的磨蹭没效率,日后如何干得大事?
“大哥!来了!来了!”话音未落,那边费仲一溜烟窜了进来。
“买了?”黄世仁笑道。
费仲满头是汗,吁吁喘气,指了指身后。
顺着这厮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原先抬着银子的那帮家丁,怎么抬银子出去的,怎么抬着回来。
“费仲,大哥俺让你去买房子,你怎么把银子给俺抬回来了?买不到?!”黄世仁气道。
费仲摇了摇头:“大哥,不是买不到,是没人要银子呀!”
这话听得黄世仁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说得混帐话!这天下,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和银子的!”
费仲苦笑道:“大哥,你随我去看,自然知晓。”
黄世仁放下茶壶。跟着费仲,带着悟空等人直奔朝歌城中。
南市。半夜时分。原本乃是个夜深人静玩耍床上功夫的好时机。而今整个南市却灯火通明,人头涌动。
“大哥,俺倒是看中了一片大宅,乃是朝歌首富唤作东门残花的所有。里面不仅地方大,格调也高雅。俺给他说了,哪料到这厮死活不要银子,让俺好生为难。到了。到了!”轿子外面。费仲笑道。
黄世仁下了轿子,一掀轿门:俺亲娘!
但见面前,黑压压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乃是光屁股的孩童。莫瞎想!)连绵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费仲。你狗日的莫非强买强卖了……”黄世仁恨不得当场敲死费仲。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面前无数老百姓,呼啦啦跪倒一片。
“草们等,拜见国师!”
“拜见国师!”
“国师万寿无疆呀!”
“国师,俺们爱你!”
……
一时间,声势滔天,吓得黄世仁菊花一紧。
怎么了这是!?
正懵着,但见人群头里,走出来一个胖子,一身的绫罗绸缎,八字胡,包子脸,走到黄世仁跟前,嚎啕大哭。
“国师!你的事情,俺们老百姓都听说了!这朝廷昏庸透顶!国师你是俺们大商老百姓的大救星,为国为民,肝脑涂地,大伙看看!国师为了俺们,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啊!”
“是呀是呀,你看过国师瘦的!真让人心疼!”
“娘的,这样的好官,还给罢免了,有王法么!?”
“老婆,晚上把俺那菜刀磨光了,明天俺到午门砍人去!”
……
黄世仁一头雾水,目瞪口呆。
“那个,你是那东门残花吧?”
“真不愧是国师!还没见面就能算出来俺的名字!”那胖子一把抓住黄世仁的手,哭道:“国师,人家当官,都是有大宅有三妻四妾满堂的仆人,您两袖清风,穷得叮当作响,临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大伙,都说说,俺们能让国师露宿街头么!?”
“不能!”
“日!俺看干脆把那王宫占了,让俺们国师住进去!”
“就是!凭什么那帮鸟人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俺们国师无立锥之地!”
……
民众沸腾。
那东门残花又哭道:“国师!你让俺们向俺买房子!买房子!你能向俺买房子!?你这不是看不起俺们朝歌的老百姓么!?不是诚心埋汰俺东门残花么!俺若是接了你的银子,俺日后十八辈子孙都不会有小**呀!国师,莫说是房子,你就是要俺老婆,俺也毫不含糊送上!”
东门残花旁边挤出来个五大三粗水桶一般的“如花”,立马对黄世仁道:“就是!国师!俺相公说得对!俺愿意的!”
擦!黄世仁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那个,这样,不好吧?”黄世仁心虚道。
“有甚好不好的!”东门残花伸手将那房契塞到黄世仁手里:“国师!你为俺们老百姓呕心沥血,俺这房子,便是你的了!莫要提钱,你要是提一个子儿,俺今天先杀俺老婆,然后杀全家,再自个儿抹脖子!”
“这样,好么?”黄世仁乐道。
“你觉得,俺敢不敢?”东门残花一哈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那“如花”的脖子上。
“你敢!你敢!”黄世仁无语了,道:“残花呀,谢了。”
“你还提谢!你要是再说这个字,俺先杀俺老婆,再……”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俺住了,还不成么!”黄世仁开天辟地头一次被别人搞得晕头转向。
“早就应该这样么!?大伙儿,帮国师搬东西!”东门残花一摆手,无数老百姓蜂拥而上,抬的抬,抗的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