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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点点头,似乎王厚的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当即对唐敬道:“他心里肯定不会原谅我……唐敬,你按王将军的吩咐,将他提出来,赠些衣服和银两,送他上岸,随他去罢。([ 〔 >”
唐敬应了声是,王厚道:“总兵,要不我陪都指挥一起过去?”郑和略一犹豫,应道:“将军,胡俊的性子过于倔强,你很难说服他,还是不用去了,我们还有其它事情要商议。”王厚虽然与胡俊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他的性格,只好作罢。
唐敬出门后,郑和一边指着海图,一边对王厚说出下一步的行程。原来,郑和与南海公在来锡兰的路上就商量好了后面的行程:计划在锡兰停留三天,然后分出两路,一路由郑和带队,向北经柯枝到古里(今印度西南的科泽科德一带),在古里停留一个月左右,再向北到达忽鲁莫斯(今伊朗),在那里也将停留一个月,之后向南航行,到达阿丹(今也门),在阿丹国计划停留两个多月。
另一路由唐敬带队,约三十艘船舶,直接向西航行,到达木骨都束(今非洲索马里的摩加迪沙一带),然后到达卜剌哇(今非洲索马里的布拉瓦一带)、慢八撒(今肯尼亚蒙巴萨),送使臣回国,然后掉头到木骨都束,在那里等待指令,决定下一步的行程。
对此安排,王厚自然没有意见,但他看到海图时,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郑和又道:“我走的这条路线,前面都走过,但唐敬这一路因为之前未曾直航过,心里没底,所以需要南海公陪同……我原来还想着让将军和南海公一起,不过刚才听将军说,离开我寸步难行的话,呵呵,不如我俩一路如何?”
王厚脑中转了一下,将如果到古里国,可能弗罗兹王子会刁难的顾虑说了。郑和听罢,哈哈笑道:“你们年轻人,总会被情所困所累,放心,我们与古里国关系甚好,再说,大明何曾怕过任何人?”
听了此言,王厚不禁脸上一红,觉得自己只想着这些细枝末节,顾虑重重,当真不够大气,挺胸说道:“总兵批评得是,我们大明何曾怕过任何人!我决定陪总兵同行,也好多听些教诲。”
郑和又是朗声大笑:“那就这样说定了,南海公,你也说说?”南海公看着王厚,忽然怪声怪气说道:“总兵,唐敬和我这一路,既然是初次直航,就需要力量强一些的,我看柳教主就不错……就怕、就怕有人会为难呀。”
这倒是王厚未曾考虑的,如果柳教主走另一路线,不知道烟儿会如何选择?当即露出为难之色,南海公嘿嘿笑道:“南海公子,你说如何是好?”“我能说什么……柳教主,嗯……当然是他自己作主了。”王厚吞吞吐吐。
郑和早就看出王厚的窘态,笑道:“我知道将军舍不得几位长老,你们还年轻,如果分开几个月都困难,又如何经得起今后的磨难?回去和柳教主商量一下,如果真要为难,就依你们自己所想罢……明天中午,我让唐敬去你那里问问结果。”
王厚连声应好,拱手向二人告辞,狠狠瞪了南海公一眼。南海公捋着胡须,不住地嘿嘿冷笑。
出了“天元”号,太阳已经偏西,海风徐来,带着一阵阵凉爽,若不是官兵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倒真让人觉得轻松之中多了几分惬意。
“干什么?你让开!”身后传过来的声音令王厚一愕,忙转身看去,直见乔琳公主急匆匆地走过来,后面弗罗兹王子手里拿着斗笠,亦步亦趋。王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暗道乔琳还真撞上了古怪王子,看来一时难以摆脱。
古怪王子睁着圆眼,粗声问道:“乔琳,这么多天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要骗我?”乔琳也看到了王厚,略一迟疑,装作没有看见,停下脚步,转头说道:“我去哪儿,还要你管?烦不烦?”伸手便要夺回斗笠。
古怪王子武功叫做“卡拉里帕亚多”,刚劲之中还具有瑜伽的柔韧,扭身避开乔琳抓来的手掌。乔琳冷哼一声,化掌为指,点向弗罗兹的胸口,被他扭动着再次避让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拆起招来,引来不少官兵的目光,但见他俩自“天元”号上下来,身份尊贵,还以为是一对恋人闹着玩,所以也无人上前制止。
二人的武功,乔琳只是略略占优。数十招过后,乔琳右掌一个虚晃,弗罗兹后撤几步,见她左掌拍来,想要让开,不料对方化虚为实,伸出右掌,扫中自己左肋!也是乔琳不愿得罪他,下手不重,即便如此,弗罗兹也是痛得喘不过气来,捂着左肋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