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知她误会,忙道:“烟儿,我是怕开着灯会分心,到时一旦冲不开,就会有危险的。”“我不会分心的,你要敢分心……哼,我就不饶你。”柳晗烟边着边脱了衣服,一直到脱到亵衣的时候才停住手,“小色鬼,你还不把眼睛闭上?”
王厚赶紧闭紧双目,柳晗烟脱了亵衣,轻声道:“好了。”却见他眼睛又睁开,急忙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扇了过去,口里叫道,“小色鬼你看什么?”王厚一把捉住她的手:“好了,别闹了,我不睁眼看清位置,还能乱摸?快坐好运气。”
一柱香后,只听柳晗烟轻声道:“书呆子,好了。”王厚这才收手,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赶紧捂着眼睛:“什么东西,晃得眼都睁不开,快收起来……”话没说完,就听耳边有声音轻道:“书呆子,你睁开眼,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你、你竟然先与李姐姐肌肤相亲,我……”
王厚从指缝里看出烟儿神情有异,忙拿开双手,只见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却在抹眼泪,问道:“烟儿,你怎么了?”柳晗烟却不说话,直到穿好外套才强颜欢笑道:“书呆子,还记不记得半汤客栈?”
王厚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晚因为客栈只剩下一个房间,我们只好住在一个房间里,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喜欢上你,后来在边王村住了二十多天,然后我们动身去日照,一路上同住一室,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
柳晗烟叹了一声:“不过到海州我娘那里之后,我们就没有机会住在一起,直到在香山下的金台客栈,又能住到一起,我心里真是高兴死了……今天,你为李姐姐疗伤,我不会怪你,就是今后你全娶了她们,我也不会生气,但是如果你敢负我,我就死了算了……”
王厚听到这里也是感动不已,搂着她道:“烟儿,你在乱想什么,可记得在芜湖我们见面的情形?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外姓女子,能和你在一起已经很知足了,我、我不会再有别的想法。”
“说的好听,阿竹妹妹待你那样痴心,你能不要她?你带金姐姐去找华神医,瞎子都能看出来,她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了,不然还会巴巴的跟你出海?今晚你又跟李姐姐这样,她是个聪明人,会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我娘说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这小色鬼更不是好东西。”
王厚道:“烟儿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喊她们进来,当她们的面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让她们趁早死了心。”“呸,你敢!她们都是苦命人,不准你欺负她们,不然我们打死你……”忽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金敏慧的声音:“瞌睡来了、瞌睡来了。”
第二日,车队继续赶路,因为昨晚就与柳晗烟说好,今天她拉着周清竹先上车,柳晗烟坐在里面,依次是周清竹、老道姑,另一侧是金敏慧、李智贤和王厚。
王厚在车上时不时地搓一下手,边上的李智贤看得脸颊热,幸好有面纱遮着。金敏慧故意问道:“帮主,你怎么总是搓手?”王厚埋怨道:“今天早上的暖菇包太油腻,沾一手的油洗不掉。”
暖菇包是泰宁的特色美食,早上掌柜的还特意介绍,暖菇包是先将食米、糯米浸泡后,添加刚采摘新鲜的暖菇,磨成米浆,然后挤去水份,放锅里煮熟后搓成一小块,加馅料再用蒸笼蒸制而成,不仅芳香扑鼻,而且还有止咳化痰的药效,众人都吃了不少。
柳晗烟知他故意在说笑,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倒是周清竹问道:“今天早上我们吃的是暖菇包,还有碧玉卷、状元糍都不油腻,哪来的油?”见王厚不出声,金敏慧答道:“他可能是在哪儿揩的。”
车厢外,就听杨帮主的大声吆喝:“弟兄们,翻过这座山我们在路边饭馆吃午饭,歇息一会,今晚要赶到将乐县,现在差不多走了五十里,还有六十多里就到了。”众人齐声应好,其中有人道:“帮主,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看来我们是太小心了。”有人笑道:“哈哈……陈大刀,你是觉得晚上风平浪静罢,想你那婆娘了?”众人一阵哄笑。
车厢内,王厚看快到晌午,便对老道姑道:“老婆婆,又到解开穴道的时间了,你这样多麻烦,我们若是逃跑,你再用‘恨别点穴手’封上就是了。”老道姑并不理他,伸指向周清竹点去,忽然车厢外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