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馥儿生怕那些人再来骚扰,干脆求着沈木风将她带走,沈木风终究磨不过佟馥儿的祈求,于是将她收留在鬼谷,两人终归日久生情,慢慢对对方产生情愫。
几月前,沈木风告别佟馥儿,出去游历江湖,叮嘱她看好鬼谷,不要胡乱外出,佟馥儿自己一人在鬼谷一呆就是月余,闲来无事,便研究草药,佟馥儿无意之中研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可使人丧失力气,但又能够保持清醒,若施放的多了,那人就会昏迷,仿若睡着了一般。只是方剂中一味草药鬼谷中甚缺,佟馥儿忍不住心情,走出了鬼谷,根据气候地貌她判断那种药草就在附近,于是便到了此处寻找。
在此地找了几日,无所收获,忽的听到林中不时有野兽嚎叫,心中害怕,但听的野兽越来越近,佟馥儿忍不住骇怕,亏的早前研究的迷药还带在身上,于是她借助风势,取出那迷药,那迷药竟是如水般清澈,装在一只瓷瓶里。
佟馥儿打开瓶盖,那迷药挥发出无色的雾气,顺着风势便刮到梁岳天等人之地,恰好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们一命!
佟馥儿幽怨说道:“沈大哥,你将我一人独自留在鬼谷,可知我有多么孤单?我日日夜夜的想你盼你,希望你早些回来,可我左等右盼秘始终不见踪迹。”
“我自己在谷中无聊之极,便自己寻着事情做,谁曾料到我竟制造了一种世所罕见的迷药,你可知我那种心情,我总要把它研制成功,好让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可,可我。。。”
沈木风没有再让佟馥儿继续说下去,佟馥儿低垂着脑袋,好似做错了事情的孩童一般,但眼神里却又带着一种幽怨,沈木风道:“好了,我并没有要责怪你,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哦,对了,你这种药唤作什么名字?有没有解药?”
佟馥儿听到沈木风对自己并无责备之意,有听到他说只要自己平安就好,心中无限甜蜜,轻笑着说道:“它呀叫做悲酥清风,中者轻则四肢酸酸软软,重者便昏迷不醒,并非解药不可,否则必须十二个时辰后方自然醒来!它呀自然有解药,若是没有解药,沈大哥自己中了迷药怎么办?”
沈木风笑了笑,说道:“你呀!好了,快点帮我把这几位朋友弄醒,其他的人就不要管他了!”
沈木风指着梁岳天几人,佟馥儿按照沈木风所说,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瓷瓶,食指高矮,只见她拔出瓶塞,再梁岳天几个人的鼻孔下停留片刻,但见他们先后醒转过来。
沈木风指着“卓乔灵”对佟馥儿道:“先不要给她解药,等会再说!”
梁岳天首先醒转,他左手扶着脑袋,慢慢睁开眼睛,然后使劲晃了晃头,见到倒了满地的野兽,又看到万兽庄十八怪客与赵无燕几人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见到沈木风站在旁边,正要开口询问,沈木风笑道:“梁少侠可算醒了,你可睡了一个好觉啊!”
梁岳天不明就里,刚想发问,就听到身边“婴宁”两声,赵无燕轻轻揉着额头,看见梁岳天,低声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好像睡了一觉似的?”
接着刘鹤灵与张空宵也悠悠醒转,刘鹤灵眼还未睁,口中却惊恐的叫喊道:“别吃我,别吃我。”身子不住地往后闪躲,正巧压在了一头猎豹身上,她伸手揉fu着那猎豹的肚子,募的睁开双眼,转眼一看,倏地跳起身子,惊恐万状的叫道:“啊呀,豹子!”转身就要逃跑。
沈木风见状,喝道:“刘姑娘,哪里去?那豹子睡着了!”刘鹤灵拔足欲逃,忽的听到沈木风的声音,转头一看,见沈木风梁岳天与赵无燕张空宵几人正笑看着自己,不觉心中尴尬,她尴尬的笑道:“我,我不过是,不过是。”张空宵这时早已爬起身来,接口道:“你不过是害怕罢了,何必说话结结巴巴的!”
刘鹤灵闻言,脸色一变,一下便窜到张空宵身前,张空宵不防,被刘鹤灵一抓抓个正着,他捂着耳朵叫道:“好师姐,好师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刘鹤灵气汹汹的,撅着朱唇,瞪着眼睛,说道:“你说,下次还敢不敢了?”张空宵矮着身子,双手抱着抓着左耳的刘鹤灵的手,说道:“不敢,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刘鹤灵道:“你保证?”张空宵使劲点点头,说道:“我对天发誓,哦不,有沈大侠作证还不成吗?”
刘鹤灵哼了一声,使劲甩开张空宵的耳朵,气呼呼的瞪着他,张空宵左耳一经放手,双手连忙揉搓着,呲牙咧嘴,口中说道:“师姐下的好重的手,你就不怕我疼呀!”刘鹤灵道:“鬼才疼你!”张空宵一噘嘴,说道:“你疼我!”
刘鹤灵骤然听到张空宵如此说话,不由的一怔,俏脸瞬间边红到了耳根,赵无燕、梁岳天、沈木风、佟馥儿看着他们俩人,张空宵也顿觉失口错语,但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与刘鹤灵互望一眼,都不由的心中突突乱跳不已,两人骇的连忙背转身子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沈木风见状,会心一笑,连忙打开岔子,说道:“梁少侠,不知这位姑娘你打算怎么办?”梁岳天闻言,看着那“卓乔灵”,又问道:“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沈木风说道:“我想等你做决定!我这位朋友对易容之术很是精通,我想,不妨趁现在把她的易容术化去,看看她的真面目!”
【注明:调用金庸先生独创的“悲酥清风”,很喜欢金老的各种名字及名目,谨做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