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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墨桐原本低得很低很低的脑袋慢慢抬起，然后目光直直地看着杨老夫人，清澈的大眼睛波澜不惊，一字一顿地说道：“奶奶，若是爷爷，您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您是不是也会像您口中描述的那样，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相夫教子？”

叶墨桐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老太太随手拿起装满水的茶杯就朝着叶墨桐砸过来。

或许是因为杨老太太气得太厉害，气得头晕眼花，以至于她本来是想往叶墨桐脑袋上砸的，结果一不小心砸到了叶墨桐的手。

叶墨桐的手微垂着，陶瓷的尖锐部分划过她的手，划出了一道大裂口，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奶奶，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您的……奶奶……”

叶墨桐低着头，小脸苍白。

其实她的话一说出口，她就立即后悔了，作为一个晚辈，无论长辈说了什么，都不能反驳，这是一个晚辈应有的修养，可她脑子一抽，嘴一抽，也不管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就这样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了。

奶奶一定很难过吧……

叶墨桐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奶奶，我不是有意的，这话您不必放在心上，我……”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奶奶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这样编排奶奶！”余妍火上浇油。

“滚！你给我滚！”杨老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叶墨桐大嚷道：“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奶奶……对不起，我……”

叶墨桐眼睛红红的，她想安慰奶奶，跟奶奶道歉，可是不知到如何开口。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杨老太太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想也不想就往叶墨桐脑袋上砸去。

额头上传来生硬的疼痛感，血一滴一滴地从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流下，流到脸颊上。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等一帆下班回来，你们就离婚！”杨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

杨一帆早上去公司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戾气，俊脸阴沉沉的，虽然平常他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脸，但今天他的冰冷程度超过了员工的想像。

“杨总好。”一个职员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牙齿打颤地跟杨一帆问了好。

杨一帆的冷眸散发着一股寒光，鹰隼一般的目光射向这位大胆向他打招呼的职员，职员不禁浑身一颤，杨一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职员只感到一阵风从身旁掠过，再一转身，杨一帆早已不见了踪影。

“呼呼呼，吓尿我了！”

职员胆战心惊地拍着胸口，仍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总裁太吓人了。”

因为杨一帆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阴沉，所以会议室里的董事们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只是摒气凝神地盯着杨一帆，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