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妃皇腾达,傲世毒妃不好惹 !
深夜。
仪檬无法入睡,一个人站在窗前,外头下雪了,在宫灯的映照下,景色如梦如幻般。
可是,雪景再妙不可言,仪檬的心思也不在上面,而是一心扑在明日的朝堂上。
明日便宣布先皇遗诏了,江山将易主,她,南明远,他们的命运明日将会彻底改变。
南慕离……
怎么又想起他了……
仪檬黯然垂眸,真是可笑,连他死了,她也猜不透他这个人,甚至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了。
今日早朝,太上皇一出现,百官齐齐下跪参拜,这种场面与气势,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皇帝。
但因腿脚不便的缘故,自上朝的那一刻起,太上皇都是坐在轮椅上的,经过了一番讲述后,到了宣布遗诏的时候。
这个时候,殿上最紧张的那个人,便是南明远了。他深知新主是自己无疑,南慕离为了宁岚苓,一定会在遗诏里宣布他继位,但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心里难免会紧张,兴奋。
可就在张千笃摊开遗诏将要宣布的时候,殿外忽然传入一道凌厉的女人声音,“慢着!”
众人闻声,都扭头望出去。
而太后,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携郑淑妃走入了大殿,一路向太上皇走来。
郑淑妃一路上都是低着头的,满心的慌张。这金銮大殿,岂是她一个卑微的后妃可以进来的?
在南明远面前,太后停下脚步,但她并没有看南明远一眼,捕捉不到南明远眼底的厌恶与冷意。
南明远暗暗扯了扯嘴角,他登基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这个老女人就算再怎么不希望他登基,也没有办法,而这会不怕丢脸反而跑到正殿来闹,果真是爱作。都到这一步了,这个老女人还有办法阻止他登基?做梦吧!
太上皇脸色一沉,瞪着太后喝问:“你来干什么?还带后妃上殿,不知今日对天下臣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天?太胡闹了。”
说着,太上皇朝角落的侍卫一喝,“来人,把她们俩给我拖回后宫,没我命令,不得踏出后宫半步。”
在那些侍卫正要动身时,太后厉声喝道:“谁敢?”
侍卫们不敢乱来,纷纷看向太上皇,眼神请示。
太上皇脸上青筋暴凸,抓着轮椅托的手分外用力。
太后把郑淑妃拉到跟前,手指用力地抬起郑淑妃的下巴,让朝堂内的众人瞧个清楚。
太后狠目瞪了南明远一眼,最后目光回到御阶之上的太上皇身上,大声地说道:“自人古以来,“子承父业”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子仍在,何时落到兄弟继承?”
这番话,让朝堂上的气氛怪异了不少,不少官员纷纷在小声议论太后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太上皇不安地皱起了眉。
太后又道:“在宣布先皇遗诏之前,有件事,本宫必须要让大家知道。”
在众人想着是何事之时,太后手指向郑淑妃的肚子,一字一句地道出,“郑淑妃,已有了五个月先皇的骨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顿时,大殿内一片沉寂,只剩下无数道抽气声。
南明远脸上难得划过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千算万算,居然漏了这群后妃。怎么回事?传言皇帝不是从没有真正临幸过后妃吗?这郑淑妃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那一道道抽气声,太后脸上漫开了胜利者的笑容,她转向南明远,冷笑道:“根据南慕历代传承下来的规矩,不管男女,都可子承父业,明王,你只是先皇的兄弟,而且母妃又不是同一人,再怎么,这皇位也轮不到你来坐。不管遗诏内先皇是否钦点你为新主,但先皇尚有子嗣在世,你就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南明远想说什么,但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太后,她说的是对的,根据南慕国历代皇帝留下的明文规定,若先皇尚有子女活着,旁系血亲就没有资格成为储君。可是,差一步皇位就到手了,他怎么甘心这个时候拱手相让。
就在南明远想办法解决目前这一障碍时,太上皇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大内总管李扬身上,冷声吩咐道:“传敬事房总管上殿。”
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李扬拱着背点了点头,直起腰后朝殿外高声说道:“传——敬事房总管,上殿。”
郑淑妃慌了,不安地拉扯着太后的衣襟。要是让敬事房查出她怀的不是先皇的骨血,今日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先皇何时到过后妃的寝宫过夜,敬事房的册子上可是都有记录的。
太后狠瞪郑淑妃一眼,很反感很生气郑淑妃在这个时候慌了手脚,低声警告道:“慌什么,给我镇定点,别忘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到怀中的孩子以及尚被关押在慈安宫的爱人,郑淑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样,只要能保住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她做什么都可以。
在敬事房总管上殿之前,太上皇极为不悦地问郑淑妃:“为何有了先皇五个月的孩子这事,不早点告诉敬事房和先皇知晓?”
“臣妾不是故意隐瞒的。”郑淑妃惶恐下跪,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袖口,“臣妾……臣妾原本想等先皇病好了,再给先皇一个惊喜,谁知……”
说到这,郑淑妃为先皇突然的去世抹起了眼泪来。
过了许久,敬事房总管黄海疾步走入了大殿,向太上皇跪安,“敬事房总管黄海,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说:“起身回话。”
“是。”黄海应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