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一扬,他虽是依旧在笑,但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曹将军莫不是未老先衰了,本宫一出生便死了母妃,可是连半口奶水都未曾喝过。”
“再者不论你曹弗有多么地本事,你还真就要低本宫一等,本宫再如何不受宠,也是姬氏皇族,如何轮得上你一小小的将领直呼本宫的名姓了。”忽而起身来,不过是几步间便至曹弗的跟前,让他措不及防下便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曹将军,不论你背后如何地议论本宫,本宫都不会计较。但你如何来的自信,认为本宫便是一只任人揉nīe的柿子,可以让你曹大将军当着面辱骂。还是你曹弗在军营中待得久了,一呼百应地爽过了头,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给忘了吧!”
随着他每一个字的落音,都如同是形成了一股无形之力,压得曹弗无法发出半丝声响,眼前流袖一晃而过,一只修长的手顺势便握住了他的佩剑,耳畔传来‘锃锃’的摩擦声,不过是瞬间的功夫,长剑便已然处在姬殊晏的手中。
看似极为随意地握在手中,但却是叫曹弗连呼吸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吞吞地抬到了眼前,“小白,依大齐律法,敢对皇族出言不逊者,当处以何刑?”
“割鼻刮耳断足。”慕白抬起首来,故意将语调放得极慢,一字一句说出口,都如是一把刀般,深深刺入曹弗的心脏。
“你……你敢!我、我可是边关大将……”虽然在心中不断地告知自己不可表现出害怕之意,但曹弗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下了腿。
轻笑出声来,姬殊晏稍将长剑往前一挪,勾起了他的几缕发丝,笑意吟吟地说道:“曹大将军自然可以试一试,你说咱们是从鼻子开始,还是耳朵开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