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妹妹,水边可不好玩啊,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煜明一边拧着身上的湿衣服一边说到。
小女孩此时由抽泣变成了放声大哭,眼睛里尽是恐惧之色,也不回答我们的话,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涨红了。
这一下子我们便没了辙,煜明对霁月贼笑着说到:“师妹,你去哄哄这个小妹妹,老是哭也不是事,我和脏猴子俩大男人,这事不在行!”
霁月瞪了一眼煜明,回道:“我也不会啊,我也没哄过小孩啊!”
煜明耸耸肩,叹了一口气:“算我白说,对哦,你骂人在行!让你哄人?呵呵,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唉,我叹了了一口气,这煜明和霁月是不是八字不合啊,每天不干上两架,这一天还真算白过了。
果然,煜明这句话又惹了霁月,瞬间霁月这夜叉脾气又发作了起来,挥着鞭子朝煜明抽来,那只白刺猬也人来疯似的兴奋的乱叫。
“住手!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我们陈家寨挑衅滋事!”
突然间身后来了一群寨民,领头的正是族长陈海龙,此刻他正朝我们大声呵斥着。
我看着族长,几年没见他竟苍老了许多,脸庞消瘦且憔悴无比,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后背已经驼起。
“你们在干什么!”族长大声喊着,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威严犹在。
就在说话间,寨民们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令我吃惊的是这些寨民不分男女,各个都是面黄肌瘦,呈现出一幅憔悴的病态感。
似乎他们并没有认出我,我却死死的瞪着他们,当年就是这些人亲手烧死了我阿妈。
“小娟!我的妹伢,你死在这里干什么!”人群中窜出一个中年妇女,一下子冲向小女孩惊恐的喊着。
我定睛一看,认出了这个中年妇女,是寨民陈劲材的老婆,按照辈分我应该管她叫婶子。这个投河的小女孩估计就是她的女儿,应该唤作小娟。
当年这陈劲材也是烧死我阿妈的凶手之一,如此我对这劲材婶便也毫无好感,我扭过头去,不在看她。
小娟似乎害怕劲材婶,哆嗦着不敢言语,只是一个劲的往后躲。
“啊!”劲材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对着小娟骂道:“你要死啊,不去干活,怎么浑身都弄得湿漉漉的!”
煜明白了劲材婶一眼,没好气的说:“大婶,这是你女儿吧,她要跳河自尽!”
身材婶瞬间懵住了,警惕的看着我们,随即她又开始嚎啕:“搞什么事?我家妹伢怎么会跳河?肯定是你们欺负她!”
说罢,劲材婶又拿出乡下人那套撒泼打滚的本事,拉着族长有声无泪的嚎啕着:“族长!我家小娟怎么会跳河,这话被外人听了以为我这做阿妈的刻薄了妹伢,肯定是这外乡人欺负我家小娟,族长!你可不能做孬种啊,这外乡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得给我们娘俩做主!”
族长一边警惕的看着我们,一边嫌弃的拨开劲材婶,朝我们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我们陈家寨干什么来了?”
“妈呀!”突然人群中又冒出一个尖叫的女声。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陈小峰他阿妈。她长大了嘴巴,惊愕的打量着我,激动的指着我说到:“他…他…他…是陈桐!妈呀!这小子还没死啊,草鬼婆的儿子回来啦!”
“你才死了呢!这个死女人会不会说话!”霁月瞪着杏眼朝她骂道。
此刻寨民们都吃惊的看着我,随即又“哄”的一声散开,像见鬼一样的避着我!
煜明一看这阵势,吃惊不已,幸灾乐祸的笑着说:“脏猴子,看不出来你的威力不小啊!”
我瞪了煜明一眼,冷冷的说:“他们怕我防火烧了寨子!”
寨民们听我一说,随即又闹哄了起来,陈小峰他阿妈惊恐的喊着:“完蛋了,灾星回来了,寨子里要有祸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