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镇魔古碑,这就是我想要的心法。
朱世贵将短剑悄悄放在一旁,眼睛盯着古碑上的文字,仿若入魔。
难道老三又有领悟了?慕容飞宇很兴奋。
当他看到古碑上的湛蓝字体陡然变化成靛色,身上的肌肉硬了。
将目光放在朱世贵那柄短剑之上,更诡异的变化就此呈现。
靛色光华在短剑萦绕,当血腥和阴森传来,短剑已然变成一把长刀。
慕容飞宇通红着眼眸,对着朱世贵的背影,抽出长剑。
“现在将剑收回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死法。”
娇嫩的声音就此传来。
慕容飞宇厉声道:“你是谁?”
“看来有人在旁边,确实不能安心研究,不弄个青红皂白,你也不会安生。”
她转过身来,哪还有朱世贵的模样,分明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叫邹九洲。”
慕容飞宇揉了揉眼睛:“这不可能!邹九洲已经死了!”
“你都分不清邹九洲的真假,怎么确定邹九洲死了?”
邹九洲手腕微动,千魂刀握在手中。
慕容飞宇看看邹九洲手中的长刀,又看看邹九洲略带些许嘲弄的俏面,顿了老大一会儿方道:“先前我们见到的那个邹九洲是你的替身?”
“没错!”邹九洲瞟了眼慕容飞宇,懒洋洋的道,“别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你认不出来不亏。”
“跟我同出栖霞宫的范天灵都不知所谓邹九洲是那个不起眼的丑丫头,其他人又怎么知晓?”
想到栖霞宫过往的种种,邹九洲唏嘘感慨。
“那些同门师兄妹,何曾将我当回事儿?”
“现在我却踩着他们的肩膀走到他们永远不能抵达的境界。”
慕容飞宇冷冷看向邹九洲。
“就像其他尊者从未将邹九洲当回事儿,却未曾想过她如今的境界已经到了这般境地。”
邹九洲听慕容飞宇这般说,哦了一声:“慕容先生是如何知晓我的境界高的?”
“镇魔古碑上的字体颜色变了。”慕容飞宇指着镇魔古碑。
邹九洲刀剑斜指地面,扭头看向镇魔古碑,眉宇间尽是惋惜。
“慕容飞宇啊慕容飞宇,若非你们敝帚自珍,将镇魔古碑拿出共享,九大尊者怎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被那个世界过来的人追着杀!这是耻辱!”
见邹九洲这般说,慕容飞宇面色一变,毫不客气的道:“这些话其他尊者都能说,单单你不能说。”
“你说我们敝帚自珍,你呢?一个不敢以真身示人的武者,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邹九洲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我不是敝帚自珍,也不是不敢以真身示人,而是磨砺心性!”
“若像你们那般冲击到仙级高阶巅峰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岂会走到今天这步?”
慕容飞宇懒得跟邹九洲扯太多:“咱们俩扯这些,有意思吗?”
“确实没意思。”邹九洲抖抖千魂刀,璀璨的靛色光华在密库内璀璨非常。
看看四下,邹九洲冲慕容飞宇甜甜笑道:“天机门的尊者密库啊,耗费了天机门历任尊者多少心血。”
“若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你岂不是千古罪人?”
慕容飞宇大大大笑,眼睛都红了。
“邹九洲,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好笑吗?”
“将你带到尊者密库,我已经成为天机门的千古罪人了。”
“此外更重要的是,你化成朱世贵的模样,指不定老三已经陨落。”
“天机门四大尊者没了,天机门还有吗?”
邹九洲拍了下手,恍然大悟:“哎呀,慕容先生不说我倒忘了,所谓仙门不过尊者处理琐事的机关。”
“尊者没了,天机门也没了,就像范天灵没了,栖霞宫也没了一样。”
栖霞宫没了,难道你不是栖霞宫的人?慕容飞宇看着邹九洲的面色,渐渐也明白了。
“看来打从一开始你便不认同栖霞宫的尊者,从冲击到仙级高阶巅峰那一刻起,也没将自己当成九大尊者的一员。”
鄙夷大大写在邹九洲面庞,想到这些年暗中的观察,她傲娇无限的道:“别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这样会让我恶心。”
“慕容飞宇,好好回顾下打从冲击到仙级高阶巅峰之后,你们的所作所为。”
“武道无止境,才走到半山腰,就认为了不得了,坐享其成......”
见慕容飞宇面露不耐准备反驳,邹九洲毫不客气的道:“别在我面前说什么你们未曾放弃!”
“若真未曾放弃,怎会走到现在尚未触碰到空间规则?”
“好好想想尊者前后的领悟进阶变化,若还持有先前的观点,我只能说,尊者死的不亏,你们死的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