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椅前,她小手轻轻一挥,就此坐了下来。
想到堤坝上林雨慕和范天灵惊天动地的对决,邹九洲幽幽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强者捣鬼。”
看着脚下的积雪,想到这些年在修为一道走过的路,邹九洲愤愤不平:“都是修为者,为了提升我们历经千辛万苦,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结果在他们眼里,竟然什么都不算,这公平吗?”
说到此处,她抬头看天:“你告诉我,这公平吗?”
没有回答,也不可能有回答,只有呼啸而来的风声。
竭力让自己静下来,邹九开始回味林雨慕的一招一式,渐渐沉迷至此。
她很执着,认准了一条路便一直走下去,做人如此,武道也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邹九洲嘴角泛起无比得意的笑容:“仙法就是仙法,不仅力量之源高深莫测,招式更精妙绝伦,领悟着实需要一番功夫,不过我有的可不就是时间?”
“你们不是要杀尊者吗?那好,我就将天机门那些废物一个个引出来让你们杀,权当抛砖引玉,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仙者到底强到何种程度?”念及至此,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着渐渐放亮的东方,冷冷言道,“千年前秋水寒能单挑东蛊门,千年后我要将秋水寒踩在脚下!”
这番话刚刚说完,一辆宝马轿车缓缓停了下来,一名身着羽绒服的年轻男子从车窗探出头来,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美女,天气这么冷,怎么还不回家?要不,哥儿送你?”
邹九洲拂了下被风吹起的长发,走到轿车跟前,冲年轻男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你喝多了?”
年轻男子打了个酒嗝,眼睛在邹九洲曼妙的身姿不住打量,眼珠子冒绿光:“这么晚还不回去,谁不是喝酒?美女,外面冷,到车上来。”
邹九洲也不客气,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通过后视镜看看后排沉睡的两个年轻女孩,冲年轻男子笑笑:“后面的美女谁啊。”
美女?年轻男子看邹九洲的目光再发直:“两个夜总会的扫货,也叫美女?”
“夜总会的就一定是扫货吗?”邹九洲笑眯眯的问道。
“有钱就能睡,不是扫货是什么?”年轻男子将车门锁上,朝邹九洲香肩上一按,“妹子,陪哥乐呵乐呵。”
“请你给予我尊重。”邹九洲淡淡言道。
尊重?让你上车就上车,还不是劳资开的是豪车?像面前这样的女子,年轻男子大抵见多了,冷笑两声:“有句话说的好,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小妞,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邹九洲看看搭在香肩上的大手,又看看后面醉醺醺的夜总会女郎,拉着年轻男子的手,“我只知道有钱就能睡的不一定是扫货,只是生存本能。”
年轻男子见邹九洲这般,乐了:“吆喝,听妹纸这口气,读过书啊。”
“没有!”邹九洲探出小手在年轻男子脖颈上来回摩挲,话语如春风那般温柔,“知晓这个道理是因为我母亲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扫货,只不过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夜总会,找乐子的男人将其称之为青楼。”
话音刚落,邹九洲手腕微微用力,年轻男子面部涨的通红,眸中写满恐惧。
他在喊救命,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也想求饶,只是从邹九洲眸中,他看到的尽是决然。
渐渐年轻男子不再挣扎,双腿一瞪,坐上了开往地狱的高铁。
邹九洲回顾下男人绝望恐惧的眼神,无比满足,从腰间抽出千魂刀,她将后排两个醉醺醺的夜总会女郎从车里拽出来,丢到冰冷的雪地上。
噗嗤!噗嗤!
将两女的头割了下来,丢进废弃箱。
“将我生下来就生下来了,为什么要我走你的老路?你是母亲啊。”邹九洲站在原地停了老大一会儿,她又割下年轻男子的头颅。
“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就保不住脖颈上的脑袋!”将人头丢进废弃箱,邹九洲缓缓走向无尽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