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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一声音说,蜗牛胖米啊,你明明就是一吃货!一懒虫!一财迷!你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而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人面对自己内心的丑恶需要勇气,而面对自己内心的善良也需要更多的勇气!因为世俗,因为人情冷暖,有些善良会被认为是虚假,连你自己都羞于相信,不敢笃定。
可是,我还是厚着脸皮写了出来,不是为了标榜自己,而是为了纪念与你们在一起的这六年,纪念那些曾经省下早餐钱买我故事的读者们。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在读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现在过得怎样,可无论时光如何改变,无论此生我们是否能够见面,我都会记得最初你们给我的这些感动。
或许回想起当年的那段时光,此时长大了的你,会笑着说,当时真傻。
可对于我而言,无论时光如何老去,我都愿意相信,愿意记得,你们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孩,认真、执拗、孤单,有很多心事却无处诉说,只能在我以及无数像我这样的写手的故事里默默交流。
感谢你们给了我这段时光。
也感谢这段时光在我内心深处积累下的、自己都毫无觉察的巨大勇气,正是这份勇气,让我在此后,可以面对更大的风浪。
枷锁
人们常说,当你把某些东西看得太重,将来必为所累,必为所伤。
最开始写字,是因为喜欢。喜欢文字所表达出来的欢乐和悲伤,喜欢文字的各种美感,渐渐地,喜欢文字所带来的你们所给予的赞誉……
记得最开始写《凉生1》这个故事的时候,从不会去考虑我该用什么方式、什么修辞、什么手法来取悦于我的读者,仅仅就是在我的脑海里,有那么一个眉眼如画的少年,恬淡如水,安静如莲。
他在静寂的时空之中望着我,望着这个世界,于是,就像一场对望,在我的本能想象之中,有了这个故事。
而恰好,这个我喜欢的故事,喜欢的少年,也被你们所爱,所喜欢。
这种美好,不亚于男女之间的两情相悦吧。
后来,渐渐地,因为在乎读者的感觉,人就变得谨慎,短篇写得极少,长篇也是如此,无非是希望,自己所写的东西,皆能被自己的读者所喜欢。
是的,在我的脑海里,那群省下早饭钱买我的图书和有我文字的杂志的读者,给了我很深的触动。就这样,写字从原本只是简单的喜欢,慢慢变成了一种压力,希冀能更多取悦自己的读者。
这本是无害的责任,只是一旦执着起来,人便少了最初喜欢写字时那种简单的乐趣,总会患得患失——看到批评看到不喜欢,人就变得小心翼翼和沉默,更多的是难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作者都经历过这段心路历程。
这不是我喜欢的状态,也不是我喜欢的我自己。
这种感觉在写《凉生2》的时候,尤为明显。我像是在走一段钢丝,小心翼翼希望维护这个故事的美好,却深知难以满足每个人的审美,这种感觉对于五年前的自己,是种煎熬。
后来,很多读者是先看《凉生2》,才看《凉生1》,然后她们说,感觉《凉生1》不如《凉生2》,这与一些《凉生1》的老读者的意见是相左的……也就是那时候,我才明白很多喜好源于人习惯性的先入为主。
你越是用力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容易走向极端。
如果写字都不再是一种快乐,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这便是后来,我停下了三年的一个原因。
是的,写字如果不再是我喜欢的事情,如果让我变得郁郁寡欢,如果让我小心翼翼,如果让我如履薄冰,我干吗还要再继续下去?
为了所谓的稿费?
为了所谓的名气?
这些对于水瓶座的人,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对我来说,一个女生,吃穿无忧,用度不愁,快乐似乎更重要一些。
就这样,带着一种心结,当然,亦有其他的原因,比如生病——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综合种种,我停止了写字,专心地过着我想要的平静生活。
那段日子和自己身边的朋友一起,没人在乎你曾是一个作者,曾经被许多人被喜欢或追捧。你只是他们身边的朋友,能做菜,太贪吃,小心眼儿,还色迷迷爱看帅哥,有点儿小暴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属手电筒的——总照别人的缺点却不看自己的缺点,还有点儿财迷兮兮……
可是没有关系,不是因为你的美好才喜欢你——这就是朋友。
有时候,人总是贪婪,我也曾那么希望,这么不美好的自己,也能被你们所接纳——比如某天我写了一篇自己都读不下去的故事,然后在QQ群里逼着你们说,哇塞,米大人,太好看了,你简直就是文曲星附身了吧。
然后,现实之中,你们捂着嘴巴不停地干呕,恨不能将昨夜的饭都给吐出来,然后心里骂着——乐蜗牛,你这个码字骗钱的坏人!
我果然是自恋狂……
其实,无论是离开还是在这个圈子里的时光,有一点我是非常感念的——那就是我曾经遇到过你们,我们在QQ上、贴吧里曾那么无所顾忌地说话聊天,你们曾给了我那么多的支持和鼓励。
我爱那段时光,曾经遇到过你们的时光。
旅程
我曾以为这段离去,会是无期。
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去写故事,尽管在那些时光里,总有无数张面孔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有那么多灵感蜂拥而来,我都想将它们写到笔下,可遗憾的是,我却不想再看到自己写的字。
那些日子,我不上网,也不看自己写过的书,我试图忘掉自己曾经是一个热爱写字的姑娘。
只是,偶尔看着自己的手,会莫名失落一下。
因为,我曾用它像弹琴一样在电脑前,为自己“奏”过最爱的音符和篇章。
这种说法够矫情,够文艺了吧!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不在文字圈了,我还是偶尔可以文艺一下下的。
直到那年春天,当我“消失”了许久之后,若若和杜杜几乎是从天而降来到青岛,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