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嘛,悬舟很快便要被带去帝都了,悬舟的产业肯定会被很多人惦记上,人家可不想让悬舟辛苦打拼下的江山丢失在人家手里,万一悬舟哪天回来了,没办法向他交代的。”
“所以你要代替令狐悬舟,坐稳金陵城头把交椅的位子?”
“嘻嘻嘻,小宝贝你真是聪明。”
“可以,但是每年分给我的红利加一成。”
“加两成都没有关系,反正人家的就是宝贝你的啊。”
“你可真会说话。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凡是敢打我兄弟女人和产业主意的,都是和我慕容白石过不去。”
“嘻嘻嘻,谢谢宝贝。”
“还有吗?”
“第二件事情,我希望小乖乖你能在帝都之内疏通关系,好好关照悬舟,让他少受些苦。”
“少受些苦?”慕容白石面色一变。
虎姐紧接着道:“谁不知道悬舟这次被带走,肯定是九死无生的,人家只是希望他走的不要太痛苦就好了。”
“这……”慕容白石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虎姐此行,顶多是希望令狐悬舟被困帝都天牢,永远无法脱身而已,却万万想不到她要的是对方死,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啊。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可以,你放心,悬舟兄弟与我交情匪浅,走的一定会很安详的。”
“还有第三件事情。”
“还有……”
“第三件事情是替沈飞说的?”
“沈飞,这和沈飞有什么关系?”慕容白石蓦然转身,看到了虎姐讳莫如深的笑意,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沈飞在幕后操控的,原来真正要害死慕容白石的,是沈飞啊!
联想到沈飞出关当天便派军兵将令狐府团团围住,联想到令狐府被围之前,沈飞插入自己床头的飞刀,再联想到虎姐今天的不期而至,种种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信息全部联系了起来,眼前豁然开朗。慕容白石忽然感到背脊发凉,感觉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一个青衣身影正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心里面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沈飞有什么话说?”长久地思考之后,慕容白石终于平复了心境,如此发问。
“沈飞托小女子给你带话,说十一皇子拓跋烈愿与大皇子结盟。”
“拓跋烈要和元吉结盟?”慕容白石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感觉虎姐带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劲爆,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后面还有一句话。”
“是什么,快说啊!”
“共同对抗十皇子拓跋真。”
——血染王座,兄弟相残!
……
一袭青衣屹立于仙女河畔的脆柳树下,衣摆如柳枝一般随着河面上的微风轻轻摇曳,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如同树根深植于地面,任凭风吹雨打都是纹丝不动。
短发向天,虎目剑眉,沈飞的长相略带些凶狠,目光中的凌厉更是会让人退避三舍,又粗又硬的短发逆冲向天,耳朵很小,耳垂也不大,乍一看像是没什么福相,仔细观瞧,才发现像极了小元宝,是典型的元宝耳,预示吃穿不愁,一生福禄。身姿挺拔,背脊开阔,手掌骨节粗大,右手相较左手更加有力,其上布满老茧,是长期握剑的结果。
再牛逼的天才没有刻苦用功的决心也难以成事,沈飞今年十九岁了,为了习得这一身的本事,可谓是千锤百炼,忍常人之不能忍,如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不足为奇。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沈飞微扬着头,张开双臂肆意拥抱天空,或者说拥抱天下,令狐悬舟的投降增强了他心中的自信,让他感受到自身力量正随着生活的磨炼和摔打不断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