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明瞪了灰袍人一眼：“这些话你最好就烂在肚子里。”

“嘴长在我身上，我要说就说，你还能强迫我不成？”灰袍人淡淡说道：“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已经查出来了，那孩子的确是你余青的儿子。他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名字，为何而死，只是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

“他知道自己是城主府余家的孙少爷吗？”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好累。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灰袍人摇摇头：“当年大少爷离开城主府后便出事了，毁了容颜，所以从未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也不知道你是他的祖父。”

“不知道啊。”余怀明有点怅然若失：“不知道也好，这样就不用蹚余家这一趟浑水。”

灰袍人听了后，觉得有点可笑：“你以为他不知道就不会蹚浑水了，你错了，当年害死他父亲和母亲的人是贺清清，他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看向默不作声的余怀明：“既然已经知道阿青死了，你还要留着贺清清？”

“不留了。”他看了一眼灰袍人：“你若是办事靠谱一点，早一点查出阿青的事，我就不会拦着余念对贺清清和二长老他们下手。”

当初留着贺清清，只是因为查到贺清清有可能知道自己长子的下落。

只是没想到，一直查不到的人，真的已经死了。

而贺清清就是当年那个在儿子最落魄时，以好女人，痴情女人身份陪在儿子身边骗取他信任，最后还害死儿子的人。

“把人抓起来，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余怀明淡淡吩咐。

听了后，灰袍人有点诧异：“二长老也抓起来？”

余怀明点点头。

“赶紧滚吧，现在不想看到你。”

灰袍人离开后，余怀明想起了长子已经死的事，他不由得老泪纵横。一般来说，都是长子嫡孙继承他的位置，可是他的长子阿青天赋远远比不上弟弟阿楚，所以从小备受冷落。可他从来不会埋怨，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就是这样一个很安静，存在感很低的儿子在得知自己把废了的小儿子送走后，他和自己大吵一架，最后长子离开家了。

那一别，居然成为了永别。

他靠在椅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阿青，为父真的错了，真的错了。”

放心吧，你不在了，为父一定会护好你的儿子，也会为你报仇。

君翎来到余怀明的院子外，从初雪的口中得知余怀明有急事出去了，让她明天再来。

听了后，君翎和北浅陌对视一眼，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