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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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妖娆站在舞台上轻轻的探了一只脚出去,心里还是有些恍惚的,可是她现在哪里还能退缩,要知道,若是让晔华知道自己心里这般的紧张,那后果只能有一个,就是立马果断的不同意自己再登台,自己难得求来的一次机会就没了,所以不管怎么说,画妖娆都会鼓足了勇气站在台柱上。

缓缓流水一般温缓的丝竹声响起,画妖娆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便挥舞着手里的红纱缓缓的挪动了脚步舞了起来。

只见那红纱在画妖娆的手里慢条斯理的舞动着,时而红纱如青云流水一般,时而那红纱如妩媚动人的姑娘一般,红纱舞动的同时,不被别人察觉的瞬间,画妖娆捏了画笔,沾了朱红的墨迹,在红纱的隐藏下,有一笔没一笔的在画纸上画着。

轻柔的身躯舞动,画妖娆此时就像是被红纱包裹起来了一般,无数的红纱,月缠绕越缠绵起来,一层又一层的,那些红纱就像是有了脚步一般,悬在半空中,摆弄着各种风姿,没有一点的拘束,或是缠绕悱恻,或是恩爱情长,让在座的人看了无不心思舞动。

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瞧着画妖娆的身影,突然间眼睛里就落了一层层的哀疼,这曲凤舞九天本是前世画妖娆最爱跳的舞曲,他记得有一年百仙大宴,她抵不住众仙的苦口婆心,最终跳了这么一曲舞,这一舞可谓是轰动了整个仙界,自此以后仙界便给了画妖娆瑶池舞仙的称号,那是明晔华偷偷的躲在柱子后面看画妖娆跳的那一曲,那一曲便让他一直记在了现在。

虽然现在画妖娆跳的是那一般的改良版,难度系数自然是降低了许多,也没有了一些繁琐的舞步,和悬空的舞曲,可是看着那被无数的红纱包裹着的,若隐若现的身影,明晔华的眼眸里落了刺痛,他看着楼下的画妖娆,嘴里念叨着,“娆儿,你可是恨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几个人也是好不到哪里,许世民自然是知道现在站在舞台上跳舞的是画妖娆,他一时之间见也是看傻了眼,之前他并不知道画妖娆会跳舞,想着画妖娆是在山里长大的自然是不会弹曲跳舞的,可是现在看着那缠绵悱恻的红纱,看着那轻柔的身躯舞动,许世民的一颗心都像是被舞了起来,那些连日来的苦闷,那些连日来的纠结,那些连日来的喝闷酒,而此时在许世民的心里一切都是融化开了,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她的决心,他要江山,他也要画妖娆,他突然间在心里发了狠,即便是有一天真如预言里说的那样,即便是有一天他们必须刀剑相对,那么现在他也一定是要拥有她的,谁都阻挡不了这一刻这个男人的野心和眼里滚烫的*。

这种*和渴望不仅是许世民有,而他身后坐着的许世将现在也是眯直了眼眸,心里不停的在呐喊,那种*快要崩裂的感觉让他让血沸腾,已经很久自己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什么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自然还有另一双眼眸盯在画妖娆的身上一颗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人自然就是江郎林,他看着台上柔情万种的红丝,看着那轻柔飘逸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犯痒了起来,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心里念着一个人,就好像一时之间这个人便跑进了自己的心里一般,怎么都出不来了,一双手无形的在揪着自己的心,捏在手里。

待红纱一层一层的剥落,一层层的飘落,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揪着不能放开一般,当最后的几层红纱也都脱落的时候,所有人才看清了这个穿着红衣带着红纱,身影妖娆的女子,她手里握了一卷画轴,画轴上画了一个人的身影,无数的人瞧着这个身影,不禁都是一惊。

画妖娆画轴上画的不是别人,而是月玦,这也是之前画妖娆和月玦商量好的结果,最后画月玦的肖像在画中,这样一来倒是稳妥一些。

紧接着便是雷鸣一般的掌声,有些男子已经安奈不住,纷纷起身已经要像台柱上跳,无白挥了一下手,瞬间腾空而降下来十二护卫,月玦从后台走了出来,伸了一只手去画妖娆的小手,“看了这么多回,还是百看不厌,后面的戏就要无白来唱了,我们回楼上喝杯茶等一等,看看今晚是谁能拔得头筹”。

隔着面纱画妖娆浅笑,一双眼眸向上瞟了几眼,刚好看到了明晔华看着自己的目光,隔着红纱,调皮的对着明晔华浅笑了一笑,挑了一下眉,便跟着月玦走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百花楼都沸腾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舞的清扬飘柔,美不胜收,画的画可谓是惟妙惟肖,丝毫不差,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定然是美的倾国倾城,美的惊心动魄,真个大厅,连着嘉宾席都是沸腾的声音。

随着第一声的叫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就没有断过,从一百两到五百两,从五百来那个到一千两,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有一些有钱的人再不停的叫价,无白看着台下疯狂的人,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是不好把握,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家的表情,那张脸叫一个黑啊,黑的透红,无白有些忍住的想笑,可是想想现在自己的小脑袋瓜可是别在腰里的还是放弃了,本着个脸,一脸的严肃。

此时明晔华的脸色已然是黢黑一片的,没有一点的光明,看着楼下此起彼伏而且完全没有停息的意思,他真真想现在也叫一个天价出来,看谁还敢跟。

而另外一边,许世民的脸色也是铁青的,许世将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他们是王爷皇子,自然是不能参与这样的叫价活动了,这样一来影响还是很恶劣的,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男子觊觎自己的女人,心里哪里能有舒服的,都攥着拳头,一双眼睛愤恨的扫射着周围疯狂叫价的男人们。

就在人潮涌动,真个氛围达到了鼎沸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清脆洪亮,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从嘉宾席里传了出来。

只见在嘉宾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五千两”。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个喊声的发源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郎林,远处画妖娆浅然的一笑,和自己预期的一样,想着五千两银子到手,心里不禁欢呼起来。

此时除了画妖娆之外的几个可都是紧皱着眉头,连月玦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江郎林会一口气开出五千两的银子,别人不知道,她可是跟江郎林有私交的,这么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竟然一口气叫道了五千两,这是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月玦自然是不知道江郎林和画妖娆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也不知道画妖娆在跳舞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江郎林好几次,她本就是存了心思要去捉弄一下这个人,若是能敲他一笔自然是更好的,画妖娆可是还记得明晔华跟自己说过的,这个江郎林和月玦关系可是不一般,所以关于江郎林的总总画妖娆都没有跟月玦说过,怕月玦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就算在这时,江郎林对着无白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开口说道,“这是天字号钱庄的金币券,百花楼的少主子可以随时拿着这张金币券去天字号钱庄去兑银子,保准只多不少”,说完,用了劲掷了券在空中,那券好像是长腿了一般,安好的飞到了无白的面前,无白伸手接过券,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应这门买卖还是不应这门外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江郎林的一双眼眸瞟了一眼楼上的雅间,他自然知道无白绝对不是这百花楼的掌柜的,只不过的是一个门面担当,他心里清楚的很,雅间里坐着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百花楼的掌柜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无白犹豫不决,也得不到自己主子的消息的时候,百花楼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钟声,这钟声只敲了一声,荡漾在整个屋子里,这个钟声无白可是熟悉的,这是百花钟的响声在这百花楼的第三层的正中间放了一个大钟,这个大钟一年一度只敲响一次,自然是花魁选出来的时候,有人拔得头筹的时候才会敲响这个钟声,这样一来,即便是无白什么都没说,也可以说是江郎林拔得了这次的头筹了,所有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能这么放肆的去敲钟的只能是一个人,那便是画妖娆。

之前画妖娆看着下面一片混乱的场面,僵持在那里,她心里清楚若明晔华心里肯定是一千个不愿意的,之所以没出来表态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在之前画妖娆就跟明晔华打过招呼,要不然自己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而与此同时明晔华的一双眼眸瞅着下面,像是要将江郎林看个透一般,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身后的夜游悄然的来到明晔华的身边,有些踩雷的问道,“爷,您看”,要知道夜游现在一颗心可是紧张着呢,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爷的心情已经遭到了极点,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中枪的。

良久明晔华轻轻的挥了一下手,算是同意了。

江郎林走进画妖娆的房间的时候,画妖娆正在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吐着瓜子皮,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外面妩媚动人,弹指间便可倾国倾城的摸样,现在她又变回了本来的摸样,略点一点的孩子气。

瞅着眼前的女子,捏了一个瓜子,绕过面纱,送进嘴里,紧接着便是清脆的一声响亮的声响,然后画妖娆便把瓜子皮给吐了出来,再看她又用手去捏一个瓜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看见江郎林进来的时候,画妖娆的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好似依旧专注的嗑着瓜子,没有别的事情能打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