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回安营之地。
营地之内,一片空荡荡的,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四周一望,周围一片安静,来自不同地方的义军,还是依旧如故。
有的在操练,有的在喝酒吃肉,也有的在相互打骂,与最初没有区别。
此时,史大器方才想起了封林晩所说的接应之语。
“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此地非是良善。我不可留之···。”又看了一眼已经狼藉的营地,史大器一咬牙,牵出一匹马来,骑在马上飞快的朝着封林晩交代好的地点赶去。
史大器驾马飞奔。
却不知头顶上方,却已然有两个修士,正驾着人骨法器,冷冷的俯视着他。
“不过是粗修了几天,还没入门的家伙,与凡人有什么区别?何不直擒下,生吞活剥了。将军为何让我们还要等到这厮离营之后?”一个修士露出门口锋利如尖刀般的牙齿说道。
另一个鬓角周围满是,却偏偏头顶光溜溜一片的修士,闻言便道:“他大小也是一方义军首领,若是直接吃了,多少有损主公的名声。以后可无人敢来送粮草了。”
“不过,这人说起来,也有些来头,等会你我下手轻点,留个全尸。带回去,说不能还能给将军做个烤全人。”
另一个修士连忙点头。
史大器丝毫不知危险,只是纵马飞驰。
周围的景物,犹如山鬼一般朝他扑来,他却满心的都是各种杂念。
许许多多的念头在他的心底晃荡,却总结不出一个结果。
奔驰的骏马一声悲鸣。
史大器连人带马,滚路在地。
两个修士驾着法器落下,嘲讽的看着史大器,很想看看,这个人死前挣扎、求饶的摸样。
史大器本应该求饶的。
但是此刻,晕晕乎乎,磕的头破血流的他,却没有一如以往求饶。
他只是看着两个越走越近的修士,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划破了内心的迷茫,让他明悟起来。
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封林晩,将梦中种道的种子悄然开启,在史大器的意识中绽放。
相比起最初的霸道,后来的引导。
现在的封林晩,梦中种道的形式,越来越不着痕迹。
它甚至未必是一道真正的意念。
却可以化作一股恰到好处,微不可查的‘力’。
只需要轻轻一推,让某个人,在某个特殊的瞬间,生出某个念头来。
事情就会如期待那般发展。
一切水到渠成。
此时的史大器,他便‘自己’忽然领悟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错了!全都错了!这些修士···这些修士,他们都错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人怎么可以吃人?只有饥饿的野兽,才会去吃同类。但是现在的人,却连野兽都不如。”史大器心中一个更加‘伟大’的念头,正在觉醒。
他要改变这一切,他想要改变这一切。
而改变一切,他首先得拥有改变的本钱。
“溱国大乱,天下群雄争霸,我要做最后的王,我要取溱而代之。我要改变这种不正常的伦理,我要···我要!”史大器心中有一万个野心。
但是此刻,他却只是别人手下苟且求活的蝼蚁。
他没有什么主角不死的天命。
只不过,他还有封林晩。
一道剑光,犹如划破黑夜的曙光,直刺向那两个逼近史大器的修士。
唐词!
依照封林晩的吩咐,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