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听说尿毒症患者做不了重体力活,没想到会衰弱成这样。 “我想看看余淮的妈妈。” 她笑了,脸上病态松软的肉堆到一起去,没有一点儿皱纹,怪异得可怕。 “我就是。你是他的同学?” “是,”我点头,“阿姨好,我叫耿耿。” 她缓缓抬眼,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原来是你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