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临行前古尔泰对她郑重的嘱托,菲娜气愤的拳头终于松弛。
眸光轻扫过她身边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见那人听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言语依旧气定神闲地饮着茶水,丝毫不为所动,菲娜的眼中翻滚的波澜也渐渐平复。
人正,不怕影斜。她又何必理会一群没种只会拿女人撒气的疯狗。
思及此,菲娜彻底释然了。
倒是另一桌静观的西山郡族族长眼看一帮大男人围攻一个弱女子,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实在于心不忍,站起身劝说道:“大家都息怒,菲娜族长也并无恶意,何必为难一个女子……”
岂料,西山族长的调和只说一半,便被人不屑地辱骂打断:“呸,你倒会装好人,怎么,濯焰烈饶了你们一条狗命,就迫不及待地向他摇尾乞怜?可惜,他死了,连快骨头都没来得及施舍你就死了!”
“西山人一向是倒霉鬼,他们烧香佛都掉腚,说不定濯焰烈就是被他们克死的!”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遭受无妄之灾,成为众矢之的被乱咬一通,西山族长则一笑置之,徐徐落座,不再理会这群只敢在这里疯叫泄愤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