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踏入御书房的瞬间,那张柔和的脸徒然一沉到底。
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瞟扫过殿上被禁卫军用刀剑抵着、匍匐在地的男人,他阴鸷的眼神里泛起一缕隐隐的笑意。
只是这似笑非笑非但没有令人的惊惧减少,反而如同狠辣的风,将这被恐慌笼罩得稀薄的空气彻底席卷一空。
在这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气场下,男人顿时冷汗如披雨般滚滚滑落,额头紧紧抵在地面上,颤颤巍巍的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成音线的求饶:“皇上仁慈,求皇上开恩!”
“仁慈!”濯焰烈玩味着男人的话,徐徐地走到他的身前,慢条斯理的语气绝对不带一丝杀气,可偏偏这风轻云淡落在心上,是止不住地心惊肉跳:
“朕今天下午才放你们一条生路,傍晚便迫不及待地来投胎,看来朕确实是太仁慈了!”
男人敏锐地听出濯焰烈语气中斩草除根的戾气,骇然惊悚,不顾横在颈上的刀剑割裂皮肤,跪爬向濯焰烈,绝望地哀求着:
“皇上明鉴,这绝对是一场误会!皇上宽厚仁德愿意宽恕我们,我们怎会再拿全族的性命自寻死路?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求皇上明察,放过西山郡几十万的无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