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了的时候路昭伯已经出门了,他破天荒的留了纸条,路昭墨想,这样也算是值得的,好歹他怕她死,什么原因都没关系,自己骗自己,有人惦记自己都是好的。
路昭伯给她订了简餐,早中午,每一顿都有人送,阿姨也不敢乱走动,她想,肯定是路昭伯嘱咐的。
路昭伯不让她走动,她就从屋里拖出了画板,找了半天只摸到了笔和美工刀,路昭墨无奈,只能拿张纸垫在地上推出了刀片。
“啊呀!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路昭墨叹气,她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想死——
一直到下午,阿姨都不敢走,反正就是死死的盯着路昭墨,在她周围晃动。
路昭墨无奈,拿着手机滑了很久的屏幕,她又开始想路昭伯了,可是她知道,昨天晚上的温梦不代表路昭伯现在还爱她,不管那时候是什么缘故,总归不是出于他的正常感情。
如今在路昭伯的眼里,她只是一个病人,任何方式都是在无理取闹,而医生的医嘱就是要路昭伯尽可能的答应她任何事,所以,她现在在路昭伯心里,大抵是越来越不堪了,而路昭伯任何不对劲的行为,都是怕他背负一条人命,怕自己内疚。
她支着头想了半天,拿着手机给路昭伯敲了一行字,“我想吃家福乐的豪华冰淇淋桶。”
后面又补了些,“福利院拐角那边小摊子的开心鸡柳,霸王家的汉堡,还有——”
路昭伯很快回了她讯息,“好。”
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感动涕零,多美好的爱情,只有路昭墨知道,里面都烂了。
她要是死了,路昭伯责任心会让他歉疚一辈子,所以他现在只能尽其所能的对她好,然后让她健康,赶紧离开。
可是那些,都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