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石凡看着她，对现代人来说，面对古代心思灵巧的姑娘，确实挺有意思的。

凡书雪脸色红晕，娇艳欲滴，此刻她完全由洁白无暇的茉莉花变成了娇媚迷人的桃红。那如水般清亮的双眸凝视了石凡片刻，突然面飞红霞，轻轻咬着唇瓣。

忽然，凡书雪似乎下定了决定，红着脸看着石凡道：“若是大人真的肯站在奴家这边对付那李师师，奴家便遂了你的心意，此身只属大人一人。”

说完，她柔情款款地看着石凡：“大人以为这样可成么？”

石凡知道这明月小楼虽也是隶属青楼一行，来往期间的却多是高官世子、名流士绅，主业同别湘馆一样，也是接待各路客人，平常以歌舞娱人，为他们牵线充当中介，不过这明月小楼的其她姑娘却是不禁止恩客们留宿的。

而且具石凡了解这里的姑娘品流要高于其他院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前程，不是你有钱就接待的，总要她自己喜欢才成，讲究一个两情相悦，这一来寻花问柳的达官显贵们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反而更喜欢来这里，一旦能得到某位姑娘的垂青，作了入幕之宾，也是个人魅力的一种体现，有了一份逍遥的去处，更能在人前显示自己的高雅不同。

只是这凡书雪虽然清雅无双，是明月小楼名副其实的头牌，却明显还没在床笫间接待过客人，无人为其施云布雨过，这一点石凡还是能看出来的，别忘了他可是有透视眼呐。

可是问题来了，这妞这么多才子没能成为其入幕之宾，偏偏和自己未曾有过接触就轻易地答应，岂不是太快了？因此石凡反而有些发愣。忽尔笑道：“书雪姑娘，行首的名声对于你真就这么重要吗？为此竟然愿意牺牲这么多？”

凡书雪脸上又恢复了初时的书香静雅，只是微微露出一抹冷然的神色，道：“大人以为那李师师便比奴家看的更开么？当初她向秦观索词、请他相助，只一阙词便出到了十五金的高价，只是秦观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美人也，秦观虽然才华横溢，但是李师师却不甚得意他，这件事才作罢，若不是她运气好得大人您相助，说不好以后就会从了那秦观。”

“呵呵，是吗？”石凡笑了笑，在野史中秦观和李师师确实有些绯闻，之后便是宋徽宗和周彦邦。如果不是碰巧自己来了宋代，李师师为了得秦观这位才子相助，将他纳了入幕之宾也是说不好的事情。

这边凡书雪起身，曼折杨柳款款踱了几步，幽幽叹道：“我观大人似是不太了解青楼中事，实不瞒大人，这青楼里成了名的姑娘，都是从几岁的女娃子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胚子，再授之以琴棋书画，谱曲娱人等各种手段，若论才艺相貌，本就各有千秋相差无几，之所以有高低之分，差的就是这个名气，是否有人相捧，就连李师师也不例外，她便是从小被培养的，故此才琴棋书画俱颇具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