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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林子里，白雾绕在他们身边，始终不穿越其中的一条道儿。

绵芯一个人走在最前。

他陪在她身边——这一路，红雪不说不笑的。

“委屈你又和本王做了一回狗男女。”他抬手，像安抚小女儿一样安抚身边的女人。

她嗤笑，反驳道：“都心甘情愿跟你做狗男女好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你说委屈吗？”

她就是看不懂，这些陈年□□的老古董，都是宁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他们不会懂得她和锦秀苦苦经历的感情，唐染并非不好——只是她命中的良人来迟了，她和锦秀从一开始错肩，又走回到了一起。

唐染是一个她不能回避的意外，就像茂儿的出世一样。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开始就跟着锦秀，不去招惹燕行云，也就不会误入唐门做一个替身的“堡主夫人”。

抬手扶着额头，她停住了沉重的脚步，倚在树干上喘气。

林子里的白雾，快掐断她的呼吸了。

“红雪！”他紧张的唤她，“不就是一些闲言碎语吗？你我早就习惯了！”他怕红雪会担心绵芯，仰首看看蹲在路旁摘野花的小姑娘，他道，“绵芯也没事，小孩子听听就过了，大不了……我们不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