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床和外面的厅只隔着一道屏风。
唐度听到家仆在和一个人说话,并且是个女人……
他喘着气,酝酿着恶毒的话再想赶人。
有一道人影出现在披风旁边,婀娜的身姿倚在那里,不开窗户,又一整夜不开门,屋里的味道古古怪怪的难闻,屋里的光微弱得可以,唐度抬起无精打采的目光,只看到逆光中的身影是个女人。
“出去——出去!”
不似刚刚的愤怒了,唐度似乎在害怕什么,一双手紧紧压住下半身的被褥,想要把不能动弹的腿紧紧捂住,他低头收拾着自己,他正准备往床里面躲!
“好不容易进来的,去哪里?”
我起脚,从脚下狼藉的饭菜立越过去,靠在床边坐下,看着另一头半坐着的唐度。
他像只缩起头的乌龟,躲在他的龟壳里。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唐莲汐,出去!”
我张了张嘴巴:哦了……原来是把我当成了你的青梅竹马。
难怪啊,对着家仆大呼小叫的呵斥;对着自己“亲爱的”赶人都是那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