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丫头,竟说些胡言乱语,什么一奴不伺二主?宫里宫女太监了,哪个没伺候过几个主子?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歪道理。本宫这辈子算是搭在皇宫里了,就算寻了法子出去,以后也必定还会回来,而且是衣锦还乡,气势汹汹的回来。龙肆留给本宫的这枚金花印,不到本宫大事所成,本宫就定然会留一辈子,时时不会忘记,是谁害得卓府家毁人亡,是谁欠了本宫那么多条人命的债!你跟着本宫,注定一生奔波,何苦呢?偶而,本宫倒宁愿你多学学花残,莫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本宫身上。本王又不是男人,难道能给你一生幸福了?”
想不通的道理,解不开的迷局,在一场无法看到输赢的战局里,她只愿孤身一人,是死是伤,随她一个人折腾去便好。
牙齿被男人打掉了一颗,手掌也被男人拿着簪子刺穿了,女人一辈子不曾有过的痛苦,除了婚后生子,她似乎都颇为无奈的享受过了,还有什么,是拿不起放不下的?
摊开手掌,皇妃主子伸指触摸着掌心里一块赤金色的金花簪子的刺痕,心痛,仿佛发生在昨日,一切,如此清晰明白。
在刺痕的中央,刺着一个生出由金色到红色渐次递增长起美丽的凤凰尾羽的花体字。
如果不仔细辨认,不会认出那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香雅的雅,卓香雅的雅,亦是,一个被刺窜过血孔的脆弱掌心,时刻提醒着她,除非卓府大仇得报,否则,此生之痛,一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