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寿自认为白雪真的不再回来的时候,他来到我身边,发现了我手里正在编着玩的东西——
“这是什么?”
“喏——就像这样。”我把着墨绿的手链扣上了自己的手腕。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做两个,你一个我一个,绑着你和我,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只是一时说着玩,却不料景寿当真了。
揪着手里乱七八糟的草茎,景寿转首过来,正经地望着我,末了,他翩然一笑,动人得帅。这辈子,也许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永远记得景寿的这番话。
他说:“教我,我来做,只做这世上的一对,一个给你一个给我,我来绑着你,永远在一起。”
草绿过了,等到了秋冬会枯黄,没有了生命的草茎到了春天再也不会变绿。
回了家里,景寿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沓五颜六色的布料。
他说:“用这个做,这是小时候娘给我做袜子剩下的彩布。一直都没丢——就用这个做。”
到了晚膳的时候,景源端着他的饭碗,看着我和景寿手腕上一对同样的彩色手链,他怔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