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有人敲响了我身后的门——
“谁……”
我旋身望去,看到背光而站的身影,他鬓角的发,永远都是那么松松散散得可爱。
景寿……他怎么来了?
我不由自主地起身,却不敢过去迎他。
“我可以进来吗?”仅仅几个时辰后的再相见,景寿变得小心翼翼了,他说,“我只坐坐就走,不会说多余的话、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更不会惹你生气……”
他特别强调:“我只是坐坐……”
我应了一声,看着他有点魂不守舍地坐下,他从衣襟里摸出了两张纸,递了过来——
景寿说:“我拿来了,撕了吧……”
“什么?”
“我们成亲之前定下的契约,撕了吧,撕了你就可以离开我,和京波澜走了。”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的一颤,捏着这两张轻如鸿毛的纸张,我的指尖却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