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提醒他,这碟老古董经不起他再三的折腾。
手上的麦片很香,再喝一口——
比起看这老古董的碟,我宁可去喝白开水。
“喂!穆绥雨,这么严肃这么伤感的时候你竟然吸麦片,还发出这么扫兴的声音?!被别人知道会以为我教的女儿没家教呢。”爸爸终于忍不住开始训话了——
我无所谓的冲他吐吐舌头:“平时没见你怎么教我啊,没家教的是你这个做老爸的吧?”
“你——小雨点,尊重一下人家啦,再怎么说‘白秒夕’他是你的……”
“嗯?”我故意提高音调反驳。
他说到重点了,我抬起头直视他,包括碗侧上印着的可爱“HelloKitty”印花,一起等待爸爸的下文。
说啊,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么耍威风?
可惜啊,扫兴啊,他很没骨气地摆摆手,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把视线回到了电视画面上——
回荡在天与地的哭泣,仿佛连天神都被感动落泪,朦胧的细雨,夹杂送行的人们散撒下的白色茉莉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