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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脸。
我一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撒开脚丫飞奔出一里地,连忙躲开了。
于是,我热闹了程太岁,程太岁就给我拨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我躺在家中的小床上,将他的手机号码调到无声,因为我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或者,我不知道在工作之外的自己,该怎样去面对这个男人。
就让这段关系、这个男人,像这无声的铃音一样,消失吧。
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像一个企图躲开这个世界的鸵鸟一样。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一看,是陈总。
陈总啊!
有没有搞错!
这是公司年会的时候,我们记录下的他的号码,他给公司每个职员都发了短信,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和慰问。
我有些狐疑的接起电话,陈总很客气,说,小姜,我找不到你们西门总监,他手机关机,你看你能不能立刻回趟公司,拿到我们新做的CASE,赶紧送到小鱼山....
前半句我都觉得很正常,最后一句,我的灵魂直接出窍。
如果你对你的老板SAY NO,那么,你将在之后遭遇到生活中的太多事情对你SAY NO。而且陈总这么有理有据的,先是西门总监做引词,后又是事件做铺垫,就是我怀疑这是程天佑的注意,我也不能反驳什么不是?
尽管心里嘀嘀咕咕的,我还是像一个安装了永动机的小骡子,马不停蹄地冲回了公司,尽管内心无比忐忑,但还是硬起头皮当头盔,奔往了小鱼山。
熟悉的青石板。
熟悉的小楼。
熟悉的保镖们。
熟悉的笑。
我推开门的时候,
沙发上,是一个陷入沉思的男人。
他深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食指搁在唇边,及舒缓而懒散的姿态,却挡不住那种霸道间的优雅之气,像一株枝叶浓翠的蔓藤。
我的心紧紧缩成一团,紧张到不知道该如何来一句开场白。
他见我走来,没有起身,依然保持者慵懒的姿态,注视着我,眸子如同寒夜之中的明星,明朗而清冷。
这种紧迫的气氛,一直到他看到我额角的纱布时,才缓和下来, 他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柔软起来。
他可以冷着声音,却是挡也挡不住的温柔,起身,走了上来,说,你,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样?
他的声音一落,我便千般委屈涌上心来,眼眶一热,泪水滑落。
这个黄昏,我身在小鱼山,面对一声柔软,泪如雨下。
他抬手,似乎想要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可刹那间,他却像被往事烫到了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重新恢复了刚刚的清冷。
他说,你以为你哭的梨花带雨,我就会接受你的诱惑吗?再次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再次陷入你和凉生的爱情之中,为你们轰轰烈烈的千古绝唱配戏么?你既然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爱到可以为他放弃我们的孩子!你都爱到这份儿上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有牵扯!是因为没了我,你们俩的爱情太单薄嘛?不够死去活来,不够感天动地嘛?姜生!姜生!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天佑,我没有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我真的真的是去找冬菇的,如果说,对他有所牵挂,但绝对也不是想要同他有所牵扯;我真的真的是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如果知道,我死活也不回踏入半步!
我抬头,眼中含泪,我说,你居然这么认为我?如果我想同你有所牵扯的话,我干嘛要把房子还给你!
程天佑突然笑了,说,姜生!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还给我房子就是为了再次引起我的注意!为了显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为了让我对你再次兴起念头!你的爱情,一定要两个男人争着抢着,才能得以满足,是吗?
步步紧逼之下,我整个人被他压倒在贵妃榻上。
他的言语让我倍感受伤,我怔怔的看着他,满眼悲伤。
昔日离城时,他还是那个掩着深爱目光的男子,今日一见,我们之间,却已经陷入一场绝地。
太多的巧合面前,眼前的他,对我不得不误解-----是的,你既然那么爱凉生,为什么还要到小鱼山找我;你既然那么爱凉生,为什么还要到我的公司里!你既然可以放弃房子、放弃花店、不跟我有半分关系,为什么还要到和我有关的公司工作!
这到底算什么!
小女人的欲擒故纵?
而似乎越是误解,越是将我想象得如他猜测般不堪,才让他彻底说服自己,彻底遗忘掉我这个人。
这种误解,如同天堑,将我们俩人置身于鸿沟两侧。
一侧的人解释不清。
一侧的人误会越深!
万般委屈之下,我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说,是!只有越多的男人争着抢着,这样的爱情,我才满足!我承认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程天佑的脸色一白,瞬间平静,极不屑的表情,说,那我告诉你,姜生!你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资格来问我满意不满意,因为,我和你压根儿就 没有关系!压根儿再不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