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结果都一样，那她的挣扎又算啥？

令叶玥不解的，是她在昏迷前，甚至感觉得到那白色球状物进入她体内的迫切。

可是，如果沛然身体里的某种物质传给了她，那沛然会怎样？她莫名其妙地吸收了沛然的东西，她又会不会怎样？

这么想着，叶玥正准备下床，沛然犹豫的脸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几乎是直觉地，叶玥就是知道沛然现在站在她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第一次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为了证实，叶玥打开了房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怔愣地看着对方。

证实了自己的感觉，叶玥把沛然从上到下打量过一遍，好像这样就能瞧出他身内有没有因为失去那神秘的白色球状物而起什么变化。

“别用那种小狗看到主人的眼神看着我，恶心。”

被沛然一如既往不留情面地打击，叶玥反而安下心来，笑着问他什么事。

“你那条裙子有个地方破了，这条给你，别到比赛的时候穿条破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你。”

沛然说完，把手上没有包装的裙子塞给叶玥，也不管她接不接受。

往常要是沛然端着那个嫌恶的表情，叶玥通常选择自动忽略，但今天她却看出了这个表情的后面，其实是沛然为了掩饰他的害羞，故意装出来的。在他转身离开时，还感觉到一股压抑的雀跃心情。

对于和沛然的这种心电感应，叶玥只能把其归为吸收了他体内东西的后遗症，她只祈祷不要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症状。

沛然匆匆回房，房间里已经有人在着他。

“今天感觉你的气息出现紊乱，但很快又顺畅了，还好吗？”

华灼见沛然有些失神，抬手要帮他检查，被沛然挡开，“没事，今天被一些低年级的女生发现，追着跑了一段路。”

“上次我们被围追后，谧已经在广播里加强了催眠，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相比起女生们的失控，沛然更想说另外一件事，“灼，那个田芯奕……”

话起了个头，又说不出口，难道告诉华灼他被人救了，而他做的只是让她骑坐在他腰上？怎么想怎么说不出口。

华灼脸色一肃，说：“田芯奕有可能是嚣的祭子，目前还在观察当中。我知道你和辛针对她有你们的理由，不过，一旦确定她是祭子，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沛然微眯起狭长的双眼，说：“你不是改变过吗？”

沛然的话勾起华灼深埋心底的记忆，那个每次都朝他奔跑来的，天真而纯美的笑靥，声音变得有些荒凉，“我改变了吗？我们的结局……”

看着华灼沮丧的背影，沛然低头盯着自己的左手，他刚才把裙子塞给叶玥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她的手背，平时这时候早该在他体内乱窜的精气，到现在还没出来作乱，他仍一切正常。

沛然握紧拳头，努力平息心中许久未掀起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