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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靳禹城脸色不太好看，医生便问道：“靳少还好吗？”

“还好，我没事。”靳禹城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以后她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吗？还是说……一辈子都这样了？”

“这个目前还不太好说，需要看一看乔小姐的失忆是心理原因造成的，还是身体原因造成的，得知道形成原因之后，才能对症治疗。”

靳禹城抿了抿唇，苦涩道：“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也就意味着，乔莞以后究竟还能不能想起他，还是个未知数了。

谢过医生后，靳禹城便转头向外走去。

他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脚步却如此沉重。

出门的时候，他恰好遇到了一个拾荒者，便直接将手里的保温桶送给了那个拾荒者。

正是冬天的季节，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正飘着细细的冬雨。

靳禹城闭了闭眼，仰头对着天空，冰凉的雨丝落在他的脸上，很快便从脸颊上淌了下去。

……

关于乔莞这个人，靳禹城曾经其实想过很多很多的结果。

他想过如果有一天和乔莞离婚了，以后大概会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希望两人再也不要见面，从此消失在对方的生命里是最好的。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当初那样的一个设想，有一天竟然会变成真的。

而且这个结果还是基于她完全不记得他的情况。